不仅如此，据张总监所说，沐柠全程的状态都在跑神，不是左右看，就是无聊的打哈欠。

然而那么随意，却能做到一字不差的重述一遍，这得有多天才啊！

不，这已经不是天才的范畴了。

妥妥的变态一枚啊！

“谢谢夸奖。”沐柠淡淡一笑，跟着目光一转，落在刁难她的张总监身上，“张总监，你可以道歉了。”

张总监一张脸憋得铁青发紫，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道歉？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张总监笑眯眯的说道：“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

说完，张总监看向薄司尧，“薄总，关于这个月我部门招聘了几个高端人才，他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薄司尧那带着几分薄凉的声音打断。

“先给她道歉。”

张总监一怔，脑子卡壳了一瞬。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毕竟薄总也很讨厌沐柠。

“薄总，我刚才跟她说了，我是在跟她开玩笑。”

薄司尧青眯了下眸子，“下个月，你的指标是从国外HF大学招来十多名尖子生，此外还要从对家公司凌海集团挖来他们的信息安全部的头号技术人员，周学。”

这话一出，张总监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薄，薄总，这——这这可——可不兴开玩笑啊！先，先不说能不能从HF大学一下子招来十多名尖子生，就凌海集团可是我们的死对头啊！他们的员工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挖过来，更何况还是他们信息安全部的头号技术人员周学了！周学他是谁啊！他是前几年风头正盛的国际第二大黑客，凌海集团高薪聘请来的，这——这怎么挖啊？”

“玩笑？”薄司尧出口的嗓音不温不火，眉眼冷淡，“我在主持的会议上，不存在【玩笑】这两个字，明白？”

张总监瞳孔骤然震动起来，猛地看向沐柠。

就在刚才，他说了，他是在跟沐柠开玩笑。

所以老板这是在帮她出气？

身居高位的他，瞬间分析出了这一点。

只是为什么？薄总不是应该很讨厌沐柠吗？

难道是因为——就算再讨厌这个乡下丑八怪，但名义上也还是他薄家的人。

就算羞辱，也不能当众羞辱，换言之，背后怎么让沐柠难堪才会让薄司尧高兴。

想到这一层后，张总监幡然醒悟，他应该背后下黑手的。

失算啊！

不仅张总监是这么想的，沐柠也是这么想的。

和之前的前台、保安一样，她可不认为薄司尧在帮她，只是看在她现在是半个薄家人份上。

张总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沐柠弓腰咬牙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质疑你。”

沐柠摆了摆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放了你一马，如果还有下次，对你的惩罚可不就是这么轻的了。”

这话听得张总监牙齿磨得吱吱作响，下次！下次他一定会在背后好好教训你！

开完会后，沐柠上了薄司尧的车，离开了公司。

安静了一会后，薄司尧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像你这般记忆力过人的人，不应该在学校默默无闻，甚至去HF也不是问题，可从我调查的信息当中，你似乎小学一毕业就不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