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第二周,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休息的安静。
她瞥了一眼来电提醒立马抄起电话跑出了训练场。
“师姐怎么了”我问旁边的队员。
“你们不知道呀,我们队长可是有很多高富帅追的,看来有幸运儿要追到手了哦。”
我都没问,唐玥就插嘴进来。
也罢,只要能多知道她的事,都无所谓了。
不一会儿,她就回来训练了。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还是那么温柔,但我故意一遍遍记不住动作,好让她不得不走到我跟前专门辅导我。
我看见了,她哭过。
晚上,我在房间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也不接,只好叫酒店经理帮我查监控找人。
她躲在一个偏僻的消防门后面,点起了一根烟。
我以为她要抽的,没想上去打扰她。
然而,她居然猛地一下把点着的烟头戳向自己胸口。
“你疯啦?”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全然不顾烟灰掉下来烫到自己。
我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大滴大滴的泪水流进我的衣领,连同她的悲伤,也灌进了我的心。
“你,怎么了?”
我想替她擦擦眼泪,她却把脸死死埋在我肩上,不让我看。
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却依旧极力抑制着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松开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不顾形象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样会走光被摄像头看到的!”
我立马给她扯了扯短裙,用身体给她挡着监控,把她支撑起来,把她带回房间。
好不容易哄了她去洗澡。
我凭借专业本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锁了她手机,翻看了她的信息记录。
“死丫头,死哪里去了,干嘛不回家不回我信息。”
“到底什么时候再找大款来消费我的高档酒水啊我的妹妹。”
“债主都追上门了,你还让不让你哥活啊?”
原来流言蜚语传的她“傍大款”,其实是她为了帮哥哥还债,找有钱人去他哥哥那里高消费。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也跟撕裂开,是前所未有的疼。
她洗完澡出来了,眼睛又是红肿的,在里面又哭过吧,还刻意用水声掩盖。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哦,什么方面都可以的。”
她背过身去,没有搭理我。
“我们训练效果挺好的,要不我整些吃的喝的开个party庆祝一下?”我想借机帮她先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但是,她还是不出声。
沉默而压抑,我们像置身在死水里的鱼。
“不用操心我的,这是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舞蹈大赛,能让我在这里自由自在练完这支舞,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她越是这样,越是激发我的保护欲。
“明天我有事不能训练了,跟你请一天假哦。”
我竭力平静地对她说,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