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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位历史名人爱情脑洞集

十八位历史名人爱情脑洞集小说

十八位历史名人爱情脑洞集

来源:网络 作者:苏暮聊 主角:刘彻阿娇 分类:都市 时间:2024-04-27 12:16:10

深度好文,十八位历史名人爱情脑洞集由知名苏暮聊著作的都市风格的小说。文中主角是“刘彻阿娇”小说中的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下面是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那素未谋面又帅气迷人的老祖宗啊,晚辈不孝,晚辈来吃您的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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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汉武帝:战争狂魔的恋爱脑过往

汉武帝(前156年—前87年):刘彻,汉朝第七位天子,伟大的政治家、战略家。七岁时被册立为皇太子,十六岁登基,在位五十四年,期间大破匈奴,吞并朝鲜,出使西域,独尊儒术,首创年号,开拓汉朝最大的版图,功业辉煌。却也因连年征战而致民生凋敝,后期发生农民起义,并在巫蛊案中滥杀无辜。晚年颁“罪己诏”,深刻反省。而他与陈阿娇和卫子夫之间的爱怨痴缠,也成为后世文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1长门怨

秋雨过后,总是分外凄凉。

刘彻踩着一地湿漉漉的黄叶,信步走进长门宫的花园。到底多久没有再见到她了呢?一年,两年,十年?他记不清了。没有她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特别慢。

长门宫里黑漆漆的,显得有些阴森,不像皇宫,无论白天黑夜,到处都亮堂堂的。刘彻穿过一道拱门,终于在前面发现一点亮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漫步走了过去。

身为帝王,身边总少不了莺莺燕燕。只是每日里看着那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听着一句句千篇一律的阿谀,难免有些厌倦。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当初和阿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怪她锋芒太露,人前人后不知收敛,总是让他这一国之君下不了台,可是现在,他却怀念起这些年争吵的日子来了。

他在位几十年,对外开疆辟土,叱咤宇内,在内肃清吏治乃至国泰民安,大汉朝从未如此风光无限。只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当初对她的处置太过了一点。刘彻心想,待会儿见到她,若是她喜出望外殷勤备至,抑或是痛哭流涕幡然悔悟,就让她搬回宫里来吧。

屋里忽然传出什么声音,刘彻刹住脚步,侧耳倾听,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由惊愕转化成愤怒。那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轻声细语,听不太真切,只是窗纸上映出的剪影却暴露了他们的亲密和狎昵。

刘彻忽然怒不可遏。他本以为她会枯守冷宫闭门思过,本以为她骄纵任性不过因为爱得太深,可是,可是……

他呆呆地愣了半晌,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杀她,只得拂袖而去。

屋内,缠绵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来。男子将窗掀开一道缝看了看,确认刘彻已经走远,方才拔掉发簪,满头青丝立刻披散下来,分明是一个长相英气的女人。

“走了?”阿娇苦笑一下,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痕,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女人叹了口气,“皇上分明很在意你,你为什么……”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有六岁。”阿娇答非所问地说道,“那天我母亲抱着他,问他,彻儿长大了要娶媳妇吗?他说要啊。母亲于是指着左右侍奉的宫女百余人问他要娶哪个啊?他说都不要。母亲又指着我问,那阿娇怎么样呢?他说,好啊,如果能娶到阿娇,我一定用黄金造一座很大很大的宫殿,金屋藏娇。呵呵,你说小孩子的喜欢,多单纯啊!”

“娘娘……”

“那会儿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胶东王,非嫡非长,却在母亲的支持下,被册立为太子,后来又当了皇帝,君临天下,然后一切都变了,他是我唯一的刘彻,而我却非他唯一的阿娇了。”阿娇睫毛颤动,不由地垂下眼睛。

“后宫三千佳丽,自古君王莫不如此啊。”

阿娇摇头:“我倒是很怀念他做胶东王的时候,每日里说笑打闹,无忧无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管别人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说,两只手握在一起,就是一个小世界。”

“您还是可以回到皇上身边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刚才您不该和他赌气。”

阿娇笑了笑:“那又如何?与其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独守空房,我宁愿在这里无拘无束。现在我没了地位,没了爱人,可是我还有我的骄傲。我要让他看见,没有他,我照样开心自在,我陈阿娇,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低到尘埃里。”

女人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2夜深沉

卫子夫刚要踏进御书房,就见直指绣衣使者江充脸色惨白地走出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匆匆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又出什么事了?”卫子夫心想。直指绣衣使者是皇上的特使,出使时执节杖,衣绣衣,独行赏罚,甚至可以先斩后奏,连他都如此慌张,可见要办的事情非同小可。

她有些疑惑地走进去,低头行礼:“皇上。”

刘彻抬头:“皇后,你怎么来了?”

卫子夫捧出一个镶嵌着华丽宝石的小香炉:“皇上,这是新出炉的金丹,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刘彻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放在这里吧。”

“皇上,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卫子夫轻声提醒道。

刘彻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俏丽的脸,良久良久,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吧。”

“皇上,这金丹……”

刘彻笑了笑:“皇后怎么忽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卫子夫的神情却很肃穆:“人生苦短,能够守候在皇上身边,多一天便是一天啊。”

刘彻微微动容:“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受尽陈皇后的百般刁难,她当着群臣数落朕忘恩负义始乱终弃,后又查出她勾结巫女,以木人诅咒你,朕无奈之下只得废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竟也弄起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了。”

卫子夫慌忙跪下:“皇上,臣妾只是……”

刘彻伸手扶起她:“不必解释,朕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生死有命,万事随缘,太过苛求反而适得其反。”

“是。”卫子夫低声应道。

服侍刘彻睡下之后,卫子夫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她本是平阳公主家的女奴,只因刘彻到访平阳公主的时候偶然临幸了她,才得以入宫。

只是她没有料到,帝王的兴趣来去都是那样快,入宫之后,刘彻忙于政事,很快便把她忘在脑后。后宫最不乏的便是倾城色,更何况她出身卑微,本就不值一提。

如果是在以前,她或许会逆来顺受地接受命运,可这是在皇宫,如果不往上爬,很快便会被人踩在脚下。

她便是在那时注意到江充的。他相貌英伟、谈吐不凡,更重要的是,他深受刘彻宠信,甚至有时可以出入后宫。她暗中观察了很久,终于抓住机会,夜晚在一条僻静的廊道里拦住了他。

彼时江充并不认识她,只是躬身行礼:“参见娘娘。”

卫子夫微微一笑:“江大人随意出入后宫,真是深受皇上宠幸啊。”

江充赔笑道:“承蒙皇上错爱。”

卫子夫又道:“江大人既有此特权,想必后宫妃嫔没少巴结吧。”

江充愣了一下,不知卫子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娘娘的意思是……”

“我想跟大人借点东西。”

“什么?”

卫子夫妩媚一笑:“隔墙有耳,不如去我的寝宫商议。”

江充隐隐猜到什么,不由脸色煞白:“娘娘,天色已晚,下官还有要事……”

“此地离我的寝宫不远,如果我说江大人欲对我图谋不轨,你说皇上会不会相信呢?”不等江充接话,卫子夫又道,“皇上那么宠信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只是也难免会狐疑,我一个小小妃嫔,为什么要陷害你呢?凡事啊,就怕琢磨,琢磨地久了,就觉得人心叵测,只怕到时江大人纵能自保,也难获宠信了。”

江充默然不语。

“与其俱损,不如共荣。”卫子夫的眼神蓦然变得锐利。

那一夜,江充睡在了卫子夫的寝宫,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悄悄溜出宫去。

三个月后,卫子夫查出怀有身孕,江充帮她上下打点,贿赂内廷太监篡改了刘彻的起居录,以便日后查验日子的时候能够对上。

很快,她便被封为夫人,地位仅次于皇后。这一下,陈阿娇感受到了威胁。她入宫多年,一直没有生育,若是卫子夫诞下龙子,自己的地位只怕难保。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卫子夫先发制人,派人秘密将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木偶藏在了皇后的床底下,然后故意假装疯癫,在皇后宫前大哭大闹。

刘彻心怀疑虑,下旨搜查皇后宫,很快便搜出了那个木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乃是大罪,更何况诅咒的还是怀着龙胎的卫子夫。当即龙颜震怒,废了陈阿娇的后位,令其迁居长门宫。

没过多久,卫子夫诞下皇长子,被册立为皇后,母仪天下。可是,陈阿娇被太监带走时的模样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悲伤、绝望与不甘的神情,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历历在目。她知道,陈阿娇恨她。

3长安乱

窗外已经蒙蒙亮,卫子夫感到有些累,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忽然,她听见耳边有人说:“他来了!他来了!”

卫子夫猛地坐起来,就见刘彻从床上跳下来,衣服也没穿,披头散发地跑到屋外去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钟,才慌忙朝外喊道:“护驾!”

卫子夫事后才知道,那天晚上刘彻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几个木偶人手持棍棒朝他打来,当即便把他惊醒。

从那日起,刘彻便茶饭不思,六神无主,太医诊过之后都摇头叹息,无奈之下,只得将国事交予诸位大臣,暂且居住甘泉宫养病。

然而很快,更大的灾难接踵而至。直指绣衣使者江充持刘彻手谕,说是怀疑有人下蛊,开始在宫中大肆搜捕,一时间人人自危。

报复!一定是报复!卫子夫本能地想到了当年陷害陈阿娇时用的方法,她忙派人检视自己的寝宫,以防有人栽赃,但是她没想到,江充竟然在太子刘据的寝宫掘出大量写着皇上八字的木偶人,因刘彻此刻不在长安,江充行天子令,围困太子府,欲将太子抓捕。

卫子夫得到消息后,来不及多想,急忙在自己的密室里召见了江充。她开门见山:“江充,你不会不知道太子是谁的儿子吧,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江充摇头:“掘出木偶之时那么多人在场,我如何徇私?”

“你撒谎!”卫子夫怒道,“太子天性宽厚,况且已为储君,怎么可能再多此一举诅咒皇上?分明是有人陷害!”

江充冷笑:“栽赃之事,皇后娘娘想必比别人更为擅长。”

“你……”卫子夫一时噎住,“你是想借机铲除我和太子?太子登基之后,你可以位极人臣啊。”

“位极人臣?”江充哈哈大笑,“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天真了?皇上妃嫔众多,不可能记得临幸过谁,这个秘密,除了你我,就只有记录皇上起居的太监知道了,现今太监已经被灭口,若是有机会杀了我,我想你也一定不会手软的,对吧娘娘?”

“你……”卫子夫的口气软下来,“江充,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的对不对?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他不过是你用来争宠夺位的工具罢了。”江充转身离去,“他与我从未有过父子之情,我又何必为了他引来杀身之祸呢?”

“是陈阿娇让你来报复我的吗?”卫子夫歇斯底里地大喊,江充返身关上了密室的大门。

此时的刘据已经惊慌失措,江充封锁了长安城,消息传不出去,又风闻有人说皇上已经驾崩,江充欲杀死自己另立傀儡,情急之下为了自保,刘据不得不奋起抵抗,带领府中侍卫和江充激战数日,反将其擒住,长安城的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征和二年,刘据向百官宣布江充谋反,杀了江充。刘彻大怒,下令丞相刘屈髦率兵平乱,双方在长安城外激战五日,死伤数万,最终太子落败,逃出了长安后,因走投无路而自尽。

卫子夫呆坐在宫中,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短短的几日里,她便由太子的母亲变成了反贼的母亲,人生起落未免太过迅疾。

此时此刻,她多想刘彻能走到自己面前,揽过她的肩膀,告诉她,没事的,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的。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从卑贱的女奴到尊贵的皇后,她知道自己凭的不是所谓的爱情,而只是歹毒的心计、美丽的容颜与太子母亲的名号,而阴谋终会暴露,美丽终会枯萎,太子也含冤而去,留给自己的,只有冷落和死亡。

她对着铜镜,一笔一笔地画着眉。现在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如果想让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对自己念念不忘,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自己最灿烂的时候毁灭。

那一天,她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画着最漂亮的妆,将自己悬在了三尺白绫上。只是,她没想到,就在她踢倒凳子的刹那,一个人从宫外走了进来,她拼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却终于渐渐没了气息。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彻。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卫子夫的尸体下,默默地烧了一叠纸钱。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良久,良久,忽然,她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原来皇上也会难过啊。”

他一愣,转过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人,她的打扮有些怪异,长相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4帝王心事

刘彻皱了皱眉,问:“你是?”

女人跪在地上:“楚服。”

“哦哦。”刘彻想起来了。楚服便是陈皇后身边的侍女,皇后迁居长门宫之后,她便也在皇宫中消失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此刻在这里,不也很奇怪吗?”楚服看着刘彻,笑了笑,“皇上不必动怒,我自忖必死,今日在此,只是想告诉您一件事。”

刘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说吧。”

“陈皇后出身显贵,自幼荣宠至极,难免娇骄率真,不肯逢迎屈就,但她对皇上确是一心一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和奴婢相依为命,未曾做过任何一件越礼逾矩之事,若皇上肯屈尊接她回宫,奴婢情愿一死。”

刘彻看着她,忽然苦笑:“难得你对阿娇一片忠心,可是,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楚服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如你所知,朕非嫡非长,借了阿娇娘家的势力,才得以登上帝位,朝中势力犬牙交错,朕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刘彻继续道,“吕后干政的旧事犹在眼前,大汉的江山不容外戚插手,你明白吗?所以,陈皇后迟早都是要废的,无论她爱不爱朕,无论朕爱不爱她。”

“皇上的意思是说,此事早有预谋?”楚服吸了一口凉气。

刘彻苦笑:“巫蛊之事,说有便有,说无便无,谁能说得清?当初子夫陷害阿娇,朕刚好顺水推舟,因为不在朕的身边,是她的福气,你看看子夫和太子,你以为他们真的有胆量谋反吗?你看看这个。”

没有人会猜到,太子寝宫的木偶,是刘彻派江充秘密放下的。当年那个太监篡改起居录之后,担心总有一日会东窗事发,偷偷逃走。陈阿娇当初便察觉有异,派人秘密查访了十余年,才终于找到他。这个太监早就料想会有这一日,当年篡改起居录之前偷偷抄写了一份。陈阿娇将太监的口供连同这一份起居录一起交给了刘彻。此事是家丑,刘彻不能声张,思来想去,便想出这样一条计策,令江充和刘据父子相残,卫子夫也香消玉殒。

楚服听完这一切,苦笑道:“帝王心果然深不可测,只是太过无情。”

刘彻不说话,转身走出宫殿,踏着夕阳,走上未央宫的城楼,楚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远处,长安城熙熙攘攘,自太子兵乱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你看看这脚下的长安城,这么多子民安居乐业,朕心甚慰。”刘彻微微动容,“朕是天下人的皇帝,却不是自己的皇帝,朕若为情义舍弃江山,那便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爱人劳燕分飞,帝王之心,你不会懂的。”

楚服沉默片刻,轻声道:“皇上,朝中之事,奴婢无权过问,可是还请您再去看看皇后吧,她……她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刘彻猛然明白什么,却见楚服的身体软软倒下,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显然是服了毒。“皇上,陈皇后骄傲一生,请您给她最后的尊严。”

刘彻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快步下楼,跨马直奔宫门而去。

5金屋藏娇

陈阿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依然穿戴得整整齐齐。刘彻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痛,其实那天冷静下来之后,他很快便也想清楚,阿娇的屋内不可能有什么男人,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比谁都清楚她的为人。

记录刘彻起居的太监找到之后,陈阿娇本想将他和口供一起交给刘彻,却不料卫子夫一直在长门宫外布有眼线,不但太监被灭口,陈阿娇和楚服饮用的井水里也被下了毒,所幸,她把起居录和口供及时送到了刘彻手里。

“楚服,楚服,你去哪里了?”阿娇喃喃道,“水,水……”

刘彻拭了拭眼角,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床头上,轻轻扶起她。此时阿娇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却还是感觉到了异样:“你是谁?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是我。”刘彻轻声道。

“是你啊,是你啊……”阿娇喃喃地说了几句,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狠命地捶着他的胸口,“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一个人有多累有多苦?你为什么冤枉我为什么羞辱我,我虽然讨厌卫子夫,可我没有下蛊啊,皇上,你为什么不能哄哄我呢,你有那么多妃子,可我只有你一个皇上啊……”

刘彻紧紧地抱着她,终于,她折腾累了,伏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阿娇,你还记得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许诺有一天你嫁给我,我就造一座很大很大的金屋子给你住。”

“你骗人。”阿娇哭道。

“你看。”刘彻搀着她走到墙边,拔出腰中的剑用力一砍,只听一阵金石之声,油漆纷纷剥落,下面既非土石,也飞竹木,而是亮闪闪的黄金。“这座长门宫是我亲自设计的,本就是为你而建,我希望将来老了,把皇位传给太子,就和你一起在这里面享福,呵呵,可是你看,这天下事无休无止,我也就一直等啊等,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阿娇的眼睛里重新又焕发了神采。当年设计长门宫的时候,刘彻令能工巧匠在黄金表面设下机关,一旦触动,所有的油漆便同时剥落,整座宫殿会变得比皇宫更加富丽堂皇。

那一天阿娇又哭又笑,她开心的是,过了这么多年,刘彻依然信守着儿时的诺言,她难过的是,纵使爱深似海,也终不敌万里江山。

刘彻走出长门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步也有些蹒跚了。他知道自己老了,时日无多,他从一个小小的诸侯王爬上皇位,一生都在战斗,和兄弟斗,和外戚斗,和百官斗,甚至和骨肉斗,他铁腕治国从未心软,却只是在这一刻,忽然感觉累了。

也许,是时候放手了,大汉已成盛世,儿孙也已长成,更重要的是,有人在那个大大的金屋子里等他,去晚了,会很冷,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