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影还是给了我一笔钱,不多。
但再撑我妈小半个月的治疗费够了。
“看你这么挣扎,比直接捏死你,更有趣呢。”
临走前,白映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那张美艳的脸在白炽灯下宛若发光的艺术品,但内心比恶魔更可怕。
不过我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挣扎求生,至少也是生的。
我没敢给自己买药,将钱都存到了卡上。
身子好一点之后,我还是得去卖唱。
不过再去酒吧之前,我还得先见一个人。
酒吧的老板,也是我曾经小网红时期愿意签我的人。
庄恒。
虽然那件事后,我算是辜负了他,但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仍然愿意拉我一把。
“对不起啊,恒哥。”我拉了拉帽檐,为那天夜里的生意受损道歉。
庄恒看着我的帽子,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丁棠,宋知濬不会放过你的。”庄恒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
我苦涩的笑了笑,并未搭话。
就算宋知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能没有驻唱的工作。
毕竟中途辍学、满身黑料的人,还能干什么才能赚够钱给我妈治病呢?
“十万,只要你跟我,你妈的病,我会想办法。”庄恒放下了咖啡,眼光灼灼。
我捏紧了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指腹。
我不能没有工作,而地下酒吧不能留我工作。
“十万?现在的丁棠,还能值得了十万么?”宋知濬满是讥讽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忍不住一僵。
庄恒站起来拍了拍我的帽子,走到了我面前,淡淡的看着宋知濬。
宋知濬冷笑一声,也不生气,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
“庄大少,十万买个恶心的破鞋,钱多得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