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身体不再挣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滴落在赤尧的嘴角，顺着唇瓣进入他的口齿。那感觉暖暖的，味道咸咸的。
忽的，赤尧身子微颤，立刻结束了这热烈一吻，吐出蛇信子舔掉顾萌脸颊上的泪水，茫然无措看着她。
“你，为什么哭？”
顾萌立刻睁开眼，眼中还有没流出来的泪花。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心中一喜，趁着这个机会忙不迭开口道：“我们不能焦尾，我还是未成年。”
这是早就想好的说辞，她虽然已经二十二岁，但同事朋友总说她是娃娃脸，看着就显得年纪小，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刚才，之所以没有在黑蛇部落众人面前说，是怕会遇到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种问题，而且那么多蛇她也心里发颤儿。
现在面对赤尧一个人，多少也能够冷静一些，可以随机应变。
“嘶嘶~”赤尧微愣，伸出蛇信子舔去顾萌脸颊又落下的一滴泪水，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沉脸冷眉低声问道：“未成年？你，是幼崽？”
顾萌眨巴着眼睛，虽然被说是幼崽有些窝囊，但为了自己的清白她赶紧重重点头。
“确实是又小又瘦。”赤尧喃喃，眼睛中闪过一抹复杂和纠结。
顾萌心中又是一喜，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让他放过自己，可赤尧又抓紧她的双手，强壮身躯再次压了下来。
“就算我们今夜不焦尾，明天你也要和他们焦尾。”
说罢，他已经有了动作，开始粗暴去扯顾萌的腰带。现在他这个样子有些急切，不过一只手去扯顾萌繁琐的汉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越是解不开，赤尧就越是烦躁，隐隐升腾起了几丝怒意。
“刺啦”一声，赤尧没了耐性，直接伸出锋利指甲，划破顾萌省吃俭用买的唯一一套汉服。
裙子被撕成碎片，只剩里边白色里裤。顾萌也生气了，将害怕什么的全都抛到脑后，抬起膝盖就朝赤尧下方撞去。哪知赤尧动作灵活，轻轻松松避开她的动作，抬起一条腿压下她不安分的膝盖。
“你做什么！”夹杂着冷意的暴戾声让顾萌浑身一抖，看着赤尧那凶恶骇人的目光，顾萌又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见到顾萌落泪，赤尧浑身怒气一散，替换上的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顾萌这次哭的更凶，之前她极力压制着害怕，想要给自己寻一条生路。而此刻，被赤尧一吼，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委屈、害怕、绝望统统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我害怕……你不要靠近我……”
雌性软软的声音让赤尧本就白皙的脸更加惨白，惊慌松开手，从她身上起来退到远处。
感觉手腕一松，顾萌忙不迭坐起身，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举目四望周围黑漆漆一片，但依旧能借着月光看到远处赤尧模糊的身影，还有那闪烁着暗红幽光的蛇瞳，此刻正注视着她。
“你……怕我？”
顾萌没有说话，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双臂死死抱着棵树，似乎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
没有听到回答，赤尧自嘲地想自己真是妄想，蛇兽本就不受雌性欢迎，可以说是到了讨厌的地步，族中抓回来的雌性中就没有几个心甘情愿的。更何况，他是部落异类，更不会有雌性愿意和他焦尾。
可他不死心，那个雌性明明坚定的选了他，于是又问：“既然你怕我，又为何选我？”
顾萌这个时候也缓过了情绪，她盯着黑暗中闪着暗红幽光的蛇瞳，强自扯了一抹笑，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道：“我还未成年，你强来会伤害我的身体。而且，我不想和那些黑蛇焦尾，你能不能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只想和你焦尾。”
‘我只想和你焦尾’这七个字深深烙在了赤尧的心上。他先是怔愣，后又是止不住的狂喜。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快步走上前去，再次将顾萌拥入怀中。
这次他的力气很大，㧽的顾萌感觉浑身骨头都要错位了，她下意识挣扎身子急道：“你放开我，疼。”
赤尧赶紧放开顾萌，这次没有退开，坐在了她的旁边，用一双红眸凝视着她，里面盛着满满的激动和雀跃。
“好，我们今夜不焦尾，我们离开部落，就我们两个人。只不过现在天色太晚，部落外有大型野兽出来觅食，带着你会很危险，天亮了再走。”赤尧语气中满是喜悦，话也多了不少。他拉过顾萌的小手，温柔的揉捏，这个雌性选择了他，以后就是独属于他的。
顾萌松了口气，慌乱之中她撒了谎，她可不想和蛇焦尾，这么说只是想借助他的力量逃走。
被人捏着手让顾萌很难受，几次想把手抽回来，可都没得逞，赤尧就那么捏着，捏完右手还觉得不够又去捏左手。
他力气太大，仅仅捏了几下，顾萌手上的皮肤就隐隐泛红。因为是黑夜，顾萌看不见自己手，也不知道皮肤已经被搓红了。但兽人的视力好，黑暗并不影响他们视物。
赤尧脸上闪过懊恼之色，再抬头去看顾萌的嘴唇，此刻也是又红又肿，隐隐还能看到上边挂着的细小血丝，没想到居然咬破了她的嘴。
以前只是听说雌性娇弱，现在才真切感受到这份娇弱，太让人心疼了。思及此，赤尧就更加懊恼。
“咕噜噜”，响声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也打断了赤尧的思绪。
听到这声音是从自己肚腹发出来的，顾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赤尧却轻轻笑了：“饿了？”
“嗯。”顾萌闷闷回应一声。
“你在这等着。”赤尧不舍得松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下半身化作巨大蛇尾，快速闪身进了河边的一处山洞内。顾萌抬头去看，这才发现附近还有个山洞，那个应该就是赤尧的蛇窝？
不多时，赤尧扛着一头猎物走了过来，看着安安静静呆坐在河边的顾萌，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赤尧勾起唇角走到顾萌身旁，动作利索的处理起猎物，顾萌一个愣神的功夫，一块满是腥味还挂着血丝的生肉就送到了她的嘴边。
“吃吧。”
